我笑着对他们说道,“不必看我,天机不可泄露!”
其实我这么做也是取了巧。当日在契丹时,我为韩得让用长春真气疗伤,虽然治好了他的心绞痛。却暗暗在他的奇经八脉之间留下了一点儿影。也就是将我地真气潜伏在他的某几个穴窍之。平时自然是有助于他的气血通畅,可是方才我地那一声大喊,则是聚集了引发这些真气炸弹地导火索!
这些真气被同频率地真气声波激活之后,立刻变成了暴虐的异变源头,全身的真气走向激变,以韩德让本来就无比脆弱的心脏。怎么可能经受的住如此摧残?
这么一来,不但在众人面前树立起我高深莫测的伟大形象,更顺便解决了大辽地权臣,同时也给承天皇太后萧绰的心理上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可谓一举三得。
此时曹彬身边的那些节度使们看着我地目光都不一样了,似乎我就是那个转世的神人一般,可能许多人的心里面都在想,或许平西王爷本人就是哪个星宿下凡呢。
曹彬一声令下,大军开始有选择地发起了进攻,顿时大泽之上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
南面的这个旗门,是按照丙丁火的朱雀阵改进而成的,契丹人的火器大多都集在这里,宋军起先进攻时,便吃了些亏,被契丹人的霹雳石给打伤了许多。原本契丹人是不擅长使用火器的,可是玉田韩家通过边贸获取了一些火药的配方,再吃了西北大军的火器的亏之后,便潜心发展火器,几年下来,倒也颇有一些成就,比之大宋官军的火器也丝毫不差。
一时不察,宋军就在南门吃可亏,不少人被烧得焦头烂额,退了回来。
我看了一下,阵内的旗门是用整棵的巨木构建起来的,深深地扎根在沼泽之,延伸向外的小路勉强能够走人,却异常狭窄,大宋的军马无法一拥而上,兵力的数量在此占不了多少便宜,尤其是那些泥泞的陷坑,更是容易造成士兵的伤亡。
“走水面,用浮桥!”曹彬对此次作战也做了充分的准备,见旱路受阻,立刻吩咐众人架设浮桥,从水面上靠过去。
契丹人不习水战,自然无法与经过水战训练的大宋军队抗衡,因此宋军很快就从水路摸到了南方的旗门之下,蜂拥而入。
就在众人以为已经攻克南门的时候,忽然一声喀喇巨响传了过来,构成南门下端行走平台的支架忽然毫无征兆地断裂了,数百名士兵直接掉了下去,发出了声声惨叫。
我仔细一看,发现架是活动的,一旦负荷超重后便会自动脱落,将上面的人马坠入设在下面的陷坑,无数寒寒的霜刃突破了士兵的身体,说明这里也是契丹人苦心经营过的阵地。
“竟然如此难搞——”曹彬看了第一波进攻的结果后,感到非常吃惊,在他的印象当,契丹人从来没有在阵法上面下过这么大的功夫,这一次摆下天门大阵,显然就是因为那个道士的影响。
接着南门又恢复了旧状,显然里面别有天地,或许操纵的机关隐藏在什么地方。
两轮冲击之后,只是在前方留下了数百具尸体,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收获,此时我们也发现攻击其他几门的节度使们也败退下来,看来大家的遭遇都是殊途同归。
“曹大人,今日看来无法攻克敌人的大阵,不如暂且鸣金收兵。”我怕曹彬意气用事,便劝慰道,“反正我们首日告捷,顺利地破掉了天门阵的护阵迷雾,又折损了他们一位王爷,太后萧绰的心情也是大乱,已经是很大的收获,至于里面的阵势如何破解,大家得细细地研究研究为好。”
曹彬的几员副将也附和道,“大帅,平西王所言极是,不如暂且收兵,来日再战不迟!”
曹彬考虑了片刻后,终是觉得今日不能取胜,在拖下去只能增加无谓的伤亡,便点头同意道,“传我的将令,鸣金收兵!”
震天的锣声响了起来,战场上面还在冲杀的宋兵听到咣咣咣的锣声后,立刻收拢队形,整齐有序地缓缓向后撤出,间契丹人冲出来两次,却看到宋军的军容整齐,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便又撤了回去,关闭了旗门通道。
最后统计损失,这一次进攻,宋军损失了不下千人,各处遇到的情况都不一样,但是结果都一样,没有一家取胜的,眼看天色又渐渐地黑了下来,没有了大雾的遮掩,几处旗门上面的灯火高高地悬挂起来,整个大泽上灯火通明,不再是昨日那死气沉沉的景象。
“看来要破天门阵,还需要多酝酿一番才行。”我临走前又看了看如同一只八爪怪兽盘踞在水面上的天门阵,心暗暗地想道。
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注定是粗鄙的,不能够可持续发展的,战争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