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高兴的噘了噘嘴,道:“其实我跟易青……已经在一起快两年了。”说着,她就把自己当初如何到北京求学流浪,如何认识易素,如何被他感动,对他一见倾心;他又是如何才华出众,正直深情,胸怀大志;而自己和孙茹又是如何的姐妹情深,她为何不忍心告诉孙茹自己和易青之间的关系……这一说说了十几二十分钟,听得宁倩华感叹不已。
“唉,还是年轻好。”宁倩华眼睛里有点晶莹的东西,语气里满是憧憬的回忆,毕竟她也曾从那些少女情怀中走来。
“你真的那么爱他?”宁倩华问道:“现在这个世道,我们这些老人精活得都快要不相信爱情了。”
依依想了想道:“我最喜欢的是演戏。但是,为了易素,我可以随时放弃我的表演。”
宁倩华耸然动容。她清楚的知道依依对表演,对艺术那种近乎偏执的狂热,而她居然书为了一个男人可以愿意不再演戏,难怪人说女子一生所图,不过是个“痴”字。
女人毕竟是情感的动物。这句平淡的话令宁倩华对眼前这个小妹妹倍增怜惜。她同情的看着沉溺在恋爱幻想中的依依,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毕竟,爱情的幻梦最容易在现实面前粉碎,有许多很实际的问题,是依依这个年龄所考虑到的,宁倩华决定要好好帮她。
人和人的缘分真是奇妙,依依连对孙茹和杨娴儿这些闺中密友都没有说的秘密,却对宁倩华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压抑在心里这么长时间的秘密,一旦对人倾诉了出来,依依感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快意,一下子全身放松了下来。她今天实在太累了,没等跟宁倩华说晚安,只是脱掉了礼服,她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她在香港清晨的阳光中醒来。躺在酒店豪华的大床上,感觉跟家里的硬板床很是不同。
依依使劲回忆了好一会儿,直到看见了披在沙发上的晚礼服和摆在旁边的两尊金像奖,她才想起自己自己原来是在香港。
宁倩华在香港是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的,所以昨天晚上依依一睡着她就开车走了。
依依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跟宁倩华说的那些话,自己也觉得有点害羞和好笑。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真是……
她拿起浴袍,走进浴室洗了个舒服的晨浴。水流冲过身体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不可遏止的想起易景来。想象他的手和唇粗鲁的在自己身上索取肆虐时的感觉――上天赐女人以身体,使她认识到能够和自己深爱的男人全身心的结合是一件多么令人沉醉、狂热,和痴迷的事……
依依顺手在满是水汽的墙上写下了易青的名字,羞得全身发烧发烫。她迫不及待的冲掉沐浴液,擦拭身体,穿着浴袍,回到房间,拨通了易素的电话。
这时候,她最想听到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