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当初那事,是她一个巴掌就拍得响的吗?
江桃也确实这么质问了聂士忠,却直接被聂士忠扇了她一巴掌,脸肿了好几天!
所以她几天都没敢出门。
后来,聂士忠似乎也学会了打她不打脸,不让别人看出来,还照样使唤她,让她出门买菜,回来做饭,伺候他们一家子,还要洗尿片、扫地拖地。
小半辈子没干过的活儿,在结婚后,全堆到了江桃的肩上。
江桃心里苦得很,她也不是没读过书的人,思想并不像她娘还有她姥姥那么落后。
她是高中毕业,有文化,进了城,也涨了不少见识。
在刘菊香的肩头趴着哭了一会儿,江桃越想越委屈,身体上那些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小声道:“娘,我想和聂士忠离婚……”
就这么嘟囔了一句,可把刘菊香吓坏了。
她忙推开江桃,捏着她的肩膀,也顾不上江桃皱眉咧嘴喊疼了,她紧张兮兮地问道:“桃啊,刚刚你说什么?娘一定是听错了对不对?”
江梁又嚷嚷着道:“姐姐说她想离婚!我听清了!”
刘菊香她娘连忙去捂住江梁的嘴,“孩子你可小点声啊!这话不能乱讲啊!”
刘菊香也连忙道:“是啊,桃儿你这话别随随便便说了啊,要是让人听到,还不得笑话?你和聂士忠才结婚多久呢,这孩子也还不到一岁,哪能说这种晦气的词?”
江桃抽抽搭搭的,眼泪越来越汹涌,心里的苦泛滥出来,“我……我真和他过不下去了啊!娘!姥姥!你都不知道他打人有多疼!你们以为我只是手上有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