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住唇间的声音,有些犹豫,可既然云奚怕疼,那他疼就是了。

卿衡之到底还是握住了云奚的手。

只怪卿衡之过目不忘,当初出嫁之时,嬷嬷象征性地给了他一本册子,花轿之中,他略翻了一翻,虽立刻便丢开了,但此时眼前却仍是清晰地浮现出来。

那几眼,想来,今夜却也足够了。

云奚的指尖温凉,卿衡之强装的冷静彻底崩塌,忍不住一声惊叫,“不行…”

云奚十分委屈,且犹豫:“你不行吗?”

卿衡之:“…”

云奚伏在他耳边,“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再说下去,就真的不行了。

卿衡之果断堵住这张讨嫌的嘴。

明亮的月光渐渐收拢在云层中,眼前一片漆黑,其余的感官便被无限地放大。

不能被具体描述出来的身体被摆成几近晋江会锁的姿态。

十分突兀地,卿衡之想起什么事般挣扎起来,他眼尾泛红,眸中墨色如漆,“云奚…你看清楚,我是谁?”

云奚半眯着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他被问住了。

所以这是谁?

卿衡之吗?

还是帝君吗?

难道他对帝君…?

不!他就算是喝傻了,也绝不会对帝君色色的!

云奚惊恐道:“你不是卿衡之吗?”

卿衡之:“…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