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松了口气。

卿衡之也松了口气,他松开手,闭上眼,准备接受那传闻中难以忍受的疼痛时,但先接受了被一脑壳砸在鼻梁上的疼痛。

卿衡之:“…”

卿衡之有了点不太好的猜测,他哑声道:“奚奚?”

睡着了?

卿衡之轻轻推了云奚一把,“云奚?”

好的,真睡着了。

云奚就没睡得这么好过,他暖烘烘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就那么几分不对。

被窝里,哦不,他怀里应该有人吗?

哦,看清楚了,是卿衡之。

不得不说,大清早就看见美人真是赏心悦目,瞧那眼睫发丝,就算是女娲再世,也画不出来这么纤长精致啊。

再瞧那欺霜赛雪的皮肤,点点红痕印在上面,哪怕是雪中绽放的瓣瓣梅花,也不及其万一啊…等等,云奚瞪大了眼睛,脖子上那红红紫紫的也太密了,卿衡之这是给人打了吗?

嘴巴怎么也秃噜皮了?

难道…是他昨天打了醉拳?

云奚一直觉得自己很有做武将的天赋,如果连帝君都能给他打这样,那他回去就当武将去。

默默地掀开被子一角,检查了一下,嗯,自己也是红红紫紫,互殴也说得过去…不是,打架就打架,他的衣服呢?

而且这个触感…云奚默默地收回摸索衣服的手,又试探地伸过去,摸了一把,又摸了一把。

好家伙,没有一丝布料的阻拦,摸得那叫一个畅通无阻。

云奚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又掐了一把,懵圈了。

…所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