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来说, 落在白无尘手里, 跟落在白无常手里没什么区别。

虽然但是, 这也太疼了一点吧?

瞧, 都疼出幻觉来了…

不是幻觉?

逆光而至的君王好似弑杀神祇降临人间。

弑杀神祇漆黑的发丝间, 落了一片柳叶, 为他周身森森的戾气, 添上些许盎然绿意,“你们在做什么?”

白无尘道:“皇后娘娘不慎崴了脚, 臣妾会些医术,正在为他治疗。”

跪在地上, 也没有松开云奚那只受伤了的脚踝。

暴露在空气中的脚踝好似一截误染了的羊脂玉, 红的地方红, 白的地方白。

卿长渊:“宫中没有御医吗?”

白无尘嘴唇微张, 刚要解释, 卿长渊就打断了他, 声音里浸着冰渣,“滚出去。”

妈耶,好凶。

云奚吓得往后一缩。

白无尘没动,看向云奚,目光沉沉。

云奚往后缩得更远了。

瞧他作什么,卿长渊让出去呢。

不出去,难不成还惦记着要折腾他这条腿?

而白无尘一走,卿长渊:“皇后,你有什么想和孤说的吗?”

卿长渊慢慢地走近,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透出几分深沉压抑的怒意。

云奚小心翼翼怂了吧唧:“我…我…”

他说啥啊,下次吃饱了再翻墙?

下次小心石头?

下次不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