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皱的眉头微不可察地松了松,卿长渊低声说:“孤带你去瞧御医。”

一直到御医给开了药,卿长渊给解开裤腿,云奚都还在回味卿长渊的拥抱。

虽瘦得硌人,却很稳,也很香。

想让人一直闻下去的香。

傻石头没喜欢过什么人,一朝欢喜,遭了欺负,便如小媳妇受了天大的委屈,咬牙切齿说再也不要跟他好了,得了点好,也不需哄,雀跃地捂着心口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卿长渊主动抱他。

云奚觉得他可以了。

卿长渊亲自给他揉脚踝。

云奚觉得他可以得不能更可以了。

肿成馒头的脚踝被轻轻握住,云奚吸吸鼻子,有点害羞。

他上药上得好仔细啊。

他手法虽然生疏但是好温柔啊。

…嘶,有点疼,这就是爱情的阵痛吧?

勉强板着脸,看着卿长渊低垂的漂亮眉睫,云奚决定了,先前卿长渊得各种赔礼道歉,他才不生气,但现在,卿长渊只要主动跟他说话,他就不生气了。

云奚自我安慰十分在行,但脚踝都包扎好了,卿长渊也没主动说话。

…因为他直接晕了。

前一秒才将云奚的脚放下,后一秒嘎嘣一下倒地上,粉红泡泡碎的不要太快。

云奚整个人都懵了,“…陛下?陛下?卿长渊?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望财!望财!叫御医回来,快叫御医回来!”

听着声儿进来,望财险些栽一跟头,瞧见陛下躺地上,皇后娘娘趴他胸口嗷嗷地喊,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情杀现场。

见着卿长渊尚有呼吸,望财才松了口气,“无妨无妨,娘娘莫怕,陛下这是在戒药。”

云奚一怔:“…戒药?”

望财:“对,陛下依赖那药物,一旦不食,头疼之外,便会四肢无力,冷热交替,有蚀骨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