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物与卿长渊宫殿中的香共用,才会有这种效果。

而那香,并不常用。

故而若非云奚提醒,也不知多久才会发觉。

云奚单知道那药喝了人会变得迷迷瞪瞪有点傻,却不知道这药竟还会令人上瘾。

这不便如同罂粟吗?

云奚心疼地看向卿长渊,他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变得异常惨白,半睁着眼,眼神迷离。

就这会儿功夫,已不自觉扯散了细细压好的衣襟,露出一截雪捏的颈。

那张薄而殷红的唇,也被齿尖咬破了,血渍彷如刻意抹出的胭脂,给那张冷冽的脸平添了几分妖冶和艳丽。

掰着下颌,不许他再咬,突然,云奚觉得卿长渊这模样有那么些许熟悉。

凑得近了,又听卿长渊小声道:“药,药,给孤拿药来…不,不要药。”

说出的话也有那么些许熟悉。

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云奚:“我完了。”

司命:“?”

云奚喃喃道:“我们上次根本不是你侬我侬你情我愿,而是我趁着卿长渊发病时,把他…”

是药,并非要。卿长渊那时并非要他,而是在要药。

司命试图安慰:“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了。”

云奚双目无神:“我当了两次畜牲…”

怪不得卿长渊看见他就躲呢。

他已经能想象到卿长渊是怎么把自己泡在池子里,一边说我好脏我好脏,一边悲伤地擦洗着自己残破得宛如破布娃娃的身体。

默默地捂住脸,云奚痛心:“我是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