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困了吧唧的,如言松了手,又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往上一伸爪爪,隔着被子把僵成棒槌的卿长渊结结实实搂住,鼻尖在熟悉的脖颈间一吸。

云奚眼睛都没睁开,摸索着才将被子掀开一角,“睡觉嘛?”

卿长渊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挣扎了一下:“不睡!”

等云奚醒来,整个宫中独留下一脸古怪的扶贵,说陛下来过了,又跑了,跑得好快,好像身后有老虎在追。

再是夜里。

已过夜半,卿长渊改完奏折,下意识地看向窗外的松柏。

平日这时候,云奚还在树上挂着。

叹了口气,卿长渊带着望财四处走走,走着走着,便隔着窗,瞧见皇后宫里边似有一大团明明暗暗的光。

进去了,那光从被子底下透出,里边一大坨什么,正扭啊扭啊的。

卿长渊心里有数,果不其然,一掀开,玻璃灯罩里的灯火明亮,云奚趴在上边,勤学苦读用功得很。

云奚一脸震惊,飞快地往肚子下塞话本子。

将话本子拎起来抖抖,卿长渊念道:“状元,不可以碰那里,霸道君上和他的落跑小白狐,凶残暴君是我的小甜心…”

顿了顿,卿长渊不忍直视:“看不出来,皇后涉猎愈丰啊。”

然后就对上云奚泪流满面的脸。

卿长渊:“孤说错什么了吗?你怎么哭了?”

云奚眼圈红红的,“不是,他们真的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