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一个垂死梦中惊坐起, “不好,我这是又失宠了。”

云奚痛心疾首,他是真想不到卿长渊这样不讲武德,好端端的,一言不合就给失宠警告。

失宠也就算了,也都不给点暗示。

要不是有过经验,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呢。

旁边被声响吓醒的扶贵茫然过后,一脸犹豫:“…”

犹豫他要怎么跟云奚说,云奚好像就压根没复宠过。

不过失宠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不认输。

坚决不认输的云奚靠在东明宫外的柱子上,狗狗祟祟,一连三问:“陛下在做什么?陛下为什么不来看我?陛下是不是有新的狗了?”

望财笑眯眯地解释,“娘娘,陛下正在和丞相议事。”

东明宫外就是那棵常爬的松柏,云奚瞥了一眼,还是抻着脖子踮着脚往里瞧,灯火通明。

但不太信,“那他上午也没来看我。”

望财道:“上午丞相来了。”

云奚问:“下午呢?”

望财:“下午也来了。”

云奚小声嘀咕:“他老来找我娘子做什么?他自己没有娘子吗?”

耳尖的望财:“…”

笑眯眯地,抖着手擦了擦额角的汗。

他也不清楚,丞相总是来找陛下做什么。

自文中宴后,丞相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改往日恨铁不成钢的回避之意,日日来寻,餐餐来觅,比更夫敲的打更鼓还要准些。

陛下不见,他们也不敢拦,生怕一不小心,来个以头抢柱尔,国家栋梁便与栋梁相撞。

…当然,是他们以头抢柱,丞相大人惜命的很,虽年迈,力气也大。

而此时,惜命年迈力气大的丞相正跪在卿长渊面前,悲痛万分,声如洪钟,“陛下,你要听老臣一言啊。”

卿长渊往后靠了靠,烦躁地捏了捏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