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对云奚傻脑壳表示震惊:“…你怕他因为这个生气啊。”
他似乎不小心又高估云奚了。
看云奚这傻了吧唧的样儿, 就忍不住联想到自己曾几何时养的一只凡鹿, 它在地上尿尿, 挨了顿揍,然后不在地上尿尿了…直接憋着。
你让它不许在地上尿尿,它以为你不许它尿尿。
嗯,如出一辙的傻气。
不想多说,司命信誓旦旦地吓他:“我不知道帝君因不因为这个生气,但你再不醒,帝君一定生气。”
也就云奚自认为淡定自若,稳如老狗,其实,薄薄的眼皮下面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一看就是醒了。
不过也没直接睁眼,云奚等卿长渊又唤了一声,“奚奚,你醒了吗?”
才装作大梦初醒的样子,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小声说:“醒、醒了。”
卿长渊:“奚奚。”
云奚眼神闪躲,一副笨猫咪做了坏事被提溜着后脖颈任凭打骂的样子。
但卿长渊依旧平静,他轻轻地拍了拍在床头,温柔地摸摸云奚的脸,“饿吗,饿了就来吃些东西。”
云奚往卿长渊掌心蹭了蹭,卿长渊似乎瘦了一些,脸颊上前段时间才养出来的一点肉全没了,神情虽然和往常没什么太大区别,但带着点说不出的异样感。
瘆得慌。
就像波澜不惊的海面瞧着什么事儿都没有,底下却布满了漩涡和暗潮。
扶着床边起身,云奚小心翼翼地看卿长渊,“你不生我气吗?”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手腕上冰冰凉凉的什么东西垂下来,是冰雪的质感,一低头…
老天鹅,这是锁链吧?
什么家庭啊这么------粗的锁链。
云奚上嘴啃了一口,得,还是银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