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长渊:“?”
卿长渊脸上潮湿的一片,“你哭什么…?”
云奚不说话,把脸埋在卿长渊的肩膀,眼泪就往下掉,大滴大滴温凉的眼泪,争先恐后地落下来。
他哭得那样难过,倒像把两人份的一起哭了。
卿长渊想拍拍云奚的背哄哄他,动了动才发觉手腕被紧紧地扣在枕边。
只得低声哄道:“别、别哭了。”
云奚才不,他就要哭。
哭得抽抽搭搭的,但哭归哭,审核不准做的事也没耽搁。
就时不时地,把眼泪往卿长渊肩膀上蹭,好似受了天大委屈。
卿长渊原本很怜惜云奚,后来就开始怜惜自己。
从深夜到黎明。
不明事理的雀鸟伸展翅膀,照例跳到窗台外叽叽哇哇地唱小曲儿。
屋内层层屏风之间,一只瘦削细长的手,从床帘中无力地伸出,艰难地抓住床沿。
很快的,就被另一只手十指相扣地握住,果断扒拉回去。
卿长渊浑浑噩噩地睡过去,再醒过来…到底是被望财隔着门唤醒的。
恍惚睁眼,卿长渊感觉自己好似细密沉重地被打了一顿。
掀开被子一瞧…他就是真被打了一顿,也不至于这样凄惨。
卿长渊起身时,不慎扯动了那条叮当作响的的锁链。
云奚也醒了。
打了个哈欠,云奚伸手要抱,“阿渊,你去哪。”
扶着酸胀的老腰,卿长渊将人抱在怀里,“孤…孤去处理些政事,这几日政事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