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慕站定看着小小的鸟在屋檐上站着,仰头鸣叫,还时不时啄上那么一口瓦上的雪。
不远处的阮吉庆看到这情况简直快急死了。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推开沈念,说上一系列的吉祥话讨皇帝欢心。
沈念也在看那鸟,看来看去那鸟还是又黑尾巴又秃,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这鸟有什么好看的。
齐君慕收回眼便看到沈念那郁闷的表情,他挑眉徐徐开口:“朕觉得挺有趣的,天还冷着,鸟就飞来了。”
可见生命有多顽强。
这句话齐君慕并没有说出来,他只是在想自己就如同这小鸟一样,即便是历经了寒冬,经过了生死,还是熬到了春暖花开的一天。
沈念望着眉眼温和了一下的皇帝,那瞬间他好像在皇帝那张清俊到极致的脸上看到了阴鸷和眷恋混合在一起的扭曲表情。
不过这情绪在帝王脸上也只存在片刻就消失不见,快的让沈念以为自己眼花了。
齐君慕招呼沈念入乾华殿,他把殿内服侍的内监都打发出去,殿内只有他们两个。
殿门被阮吉庆从外面关上后,齐君慕指了指椅子意示沈念不必行虚礼坐下说话。
沈念也没有客套,谢过皇帝后便掀开衣摆坐了下来。
齐君慕道:“关寒的事务必查清楚,朕让杨惊雷协助你。朕的御前侍卫里,有两个伶俐的,一个名胡泽一个叫王俊,眼皮都活泛的很,你好生调|教调|教。”
沈念很会抓话里的重点:“皇上的意思是杨统领要听微臣的话。”
齐君慕沉默片刻:“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沈念一脸惊喜,他道:“多谢皇上。”杨惊雷是禁军左统领,他就代表皇帝,这样很多事查起来要方便很多。
就凭这点,沈念也得好好感谢皇帝一番。
齐君慕对这样直白的话很不适应,这朝臣说话哪个不是拐几道弯转几个圈,临到沈念就爽快,仿佛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也不怕遭人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