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的哑巴青年慢吞吞走出大棚,穿着单薄的人被外面的冷风吹的直打哆嗦。
“跟之前一样,拿着这张清单去药店买东西,这是给你的跑路费。”
一张薄薄纸条塞进他满是灰尘跟污垢的手掌中,还有一张破旧的十块钱也跟着一起塞进他的手中。
对方说完看到宋兼语还呆呆站着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干,老贡下个月就走,到时候我申请将你调到我的身边来做事,你就不用下矿井了。”
“啊啊!”哑巴青年听到不用下矿井后,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
“人都来了!你去吧。”
无名青年抽着烟看着远处过来的三个人,推了一把宋兼语肩膀示意他跟上去。
宋兼语也看到了那三名手里提着行李的工人,连忙跟上他们走出这片黑煤矿边缘,那里已经有一辆牛车停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等那三个人连人带行李坐上老牛身后的木板车时,宋兼语这才跟着坐上去。
赶着牛车的是一名戴着草帽的老人,一张脸在岁月的磨练当中早就变成邹巴巴橘子皮,坐在后方板车上的宋兼语望着前方的土路。
对自己此刻所处的年代产生巨大怀疑。
“难道这里是比1998年还要往后退的年代?”
否则这种完全脱离现代社会的画面,让宋兼语这种二十几年都活在都市里的人,一直有一种割裂感。
土路非常难走,估计前几天还下过一场大雨,地上经常有那种车子经过的轱辘痕迹,这些车子将土路上的泥土弄的到处都是高低起伏。
坐在老牛背后的四个人,就随着这些高低起伏的道路不断颠来颠去,偶尔遇到老牛过不去的地方,四个人就下车在后面用力推着板车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