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四个人在土路牛车上,跌跌撞撞走到某人肚子饿的都快前胸贴后背才终于看到了前方平坦的红色砖块路。
身体不再颠簸的宋兼语,望着这些红色砖头路感动的差点流出眼泪了。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屁股下面的木板那真的就是实实在在的木板,没有任何坐垫当做缓冲,坐在这样的车上不知道几个小时过去,他全家骨架都快点被摇散。
坐在另一端的三个工人在老牛踏上那平坦的路段后,也终于开口说话起来。
宋兼语当场将耳朵竖起来,聚精会神的做好打听准备。
下一秒,一段完全听不懂的地方言语让竖着耳朵的哑巴青年,彻底哑口无言。
三人说的都是地方方言,语速极快,全程宋兼语一个字都没听懂,方言的辨认难度比听阿拉伯语还让人头秃。
任凭着他如何努力,硬是一句话都没听懂,仰头望着蓝天白云的哑巴青年不由自主的在想另外一个可能。
“我现在真的还在祖国的怀抱范围内吗?”
这个怀疑在半个小时后,终于被打破。
因为他们来到了一处小镇上,赶着牛车的老人在小镇路口就让他们下车,那三名提着行李的工人熟门熟路的结伴走了。
扔下宋兼语一个人站在原地,他现在全身的装备是一套旧衣服跟一张写着药物的纸条,还有十块钱跑腿费。
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一无所有,还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