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洲捏着电话摘下眼镜,阖睫掩住眸底晦暗,捏了捏鼻梁,话音听不出情绪:“帮我订去那边的回来机票,要立刻出发的。”
杨锐愣了下:“是阿姨那……”
“回程订周日早上到的那班。”齐言洲打断他。
“……啊,”杨锐一顿,建议道,“要不要晚一点?周日的酒会可以我代您去。”
有些应酬他这个特助出场也够份量,况且这么日夜颠倒的时差,三天不到体验两回,正常人都吃不消。
“不用。”戴回眼镜,齐言洲神色清明没有停顿,“但周日的酒会,还是你去。”
杨锐:“……”
杨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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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在俩人回了家,同搭一部电梯时又暧昧了起来。
密闭空间里,仿佛俩人低微呼吸声都能相互听见。
秦卿脊背绷直,捏紧自己的小手袋。
结果,直到电梯门在二楼打开,齐言洲依旧什么也没做。
秦卿迈出脚的那一刻,一直提着的心脏好像终于落了下来。又好像……松了口气的同时带着点莫名迷惘。
不曾想,身后的男人也一道跟了出来,秦卿一愣。
回神的时候,已经被他欺到了墙边。
“……?”秦卿下意识往后退,背贴住墙壁,蝴蝶骨一凉。抬睫仰视他,咽了一口。
原来……喜欢玩这么野的呢?
男人站在廊灯下,长睫低垂着,此刻背光,浅色瞳仁像染了墨,看不出情绪。
指节却抬上来,揩住她侧颊,拇指指腹在她下眼睑的皮肤那儿回来轻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