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秦卿揽上他腰,仰起脸,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
齐言洲轻怔。
却看见她眼里泛起明亮清润的光,笑眯眯地对他说:“我要等你一起回家的呀。”
她带着融融暖意的体温,隔着毛衣熨上来。
齐言洲呼吸都顿了下,深深看着她,脖颈低下去。
微凉的唇贴上她眼睑,恂恂珍视,低声应她:“好。”
-
中式书房里,齐元琼坐在主位上。
齐晋安和齐晋易偏在两侧的檀木圈椅上,远远斜斜地对着,谁也没看谁。
齐言洲扫了俩人一眼,收回视线。
就算是这位“父亲”,齐言洲也是许久未见。
毕竟新的集团章程里,这位副董几乎被架空。手里没了实权,也甚少出现。
佣人把书房门关上,齐言洲看向主位上的齐元琼:“爷爷。”
“来了,”齐元琼装模作样地端起架子,摆弄着手里的茶具,“坐。”
齐言洲神色疏淡地点头,随便挑了张右手位的圈椅坐下,视线并未投向另外两位。
“呵,”齐晋安略带嘲讽地笑了声,“齐总好大的派头。”
齐言洲声色未动,眼睑半撩瞥了他一眼。
火气和不甘冒上来,齐晋安喝了口茶:“还真是应了那句成王败寇。”
壶嘴里的水声一顿,齐元琼看了齐晋安一眼。
“跟你儿子谈成王败寇,还真是把生意场上那一套学得炉火纯青。”齐元琼冷笑一声,“不过真是可惜了,终究青出于蓝。”
齐晋安脸色难看起来,虽然依旧压着脾气,却忍不住问齐元琼:“爸,对您来说,他的确不管怎么样都是您亲孙子。可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他是我儿子吗?”
卧室里的秦卿心跳猛地快起来,瞳孔本能缩了下。
“反正你外面那个野儿子,”齐元琼语气冷下来,“永远不可能是我孙子。”
说完,又自嘲似的嗤了声:“我怎么教出你们两个这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