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辞月毫无推拒,只是失笑,落落脸皮薄方才那些话定要让她恼上好长一段时间。这样任性一点也好,落落待人总是有一层无形的隔阂,如今才是真正鲜活的模样。

殷辞月进入屋内,第一件事就是将那床折磨落落多日的被子给收起,然后将床铺一同掀起,其中掉出的两团不明物体滚到他的脚边。

他弯下身将东西捏到手中,是两团柔软布包,可这用处是什么?

正巧宴落帆已经调节好尴尬情绪,迈步进入屋内,嘴里还在催促:“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他已经看清殷辞月手中拿着的东西,是刚被替换掉不久的布包,当时随手塞到床头后就抛到了脑后。

可现在,它出现在殷辞月手中!

宴落帆脑袋短路,一时哑然,呆在原地。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布包其实是他做的娃娃?

本来殷辞月是没弄清楚用处的,可看到眼前人遮掩不住的心虚,想起图云大师的话他慢半拍反应过来,“这是落落放在……”

“不是!”宴落帆大声打断,“无论你想说什么都不是。”

眼前小骗子的反应像要炸毛的猫儿,唯恐表现不出自己心虚,殷辞月这才意识到手中的东西又是能佐证落落为男子身份的物件,他已经很久没关注过这些。

毕竟怀疑一旦开始,就是不断被确认的过程,再加上小骗子是个不会伪装的,总是处处漏洞。

自从那日小骗子陷入危险,而他却无能为力,他便已经意识到无论男女身份,都不会放开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