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辞月甚至都懒得给出什么理由,只是单纯强调这一事实。

宴落帆迟疑地点头,一边自己填充上借口,“确实,他该有其他的朋友,一直跟着我也不合适。”

说完之后他扭过头,“其实我们临谷峪的弟子都很好相处的,你这么讨人喜欢,肯定能很快交到新的朋友。”

顾恭如还想再多说些什么,现在浮于表面的笑意都已经消失,“我只想……”

剩下的话被吞回了喉咙,他闭嘴冷眼看着面前一幕,阿宴正被眼前人拥入怀中,并与之唇齿相接,看着是那样的柔弱,仿佛只能靠依附而生的菟丝子。

宴落帆本人比谁都懵,为什么正说着话要突然亲人,毫无预兆。

而且他好像听到身后有什么“咯吱”响了一声,磨牙?

说实话这个吻很轻也结束得很快,近乎蜻蜓点水,可存在感绝对不低。宴落帆被松开,一时语无伦次:“你、你是发烧了还是怎么?”总归必须是得有点毛病。

殷辞月面对小“未婚妻”的质问也是红了耳根,但这个时候可不能认错,他反问:“我不可以这样做?”

这让人怎么回答?刚给人送出小香囊的宴落帆哑口无言,垂眼不愿看人,小声道:“亲都亲完了再问有什么用?”

这话近乎默许。

“我们还有些话要谈,你应该离开了,这位——朋友。”殷辞月将后两个字咬得很重,拉长的音调含着挑衅的意味,眼神更是毫不遮掩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