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官方机构那儿拿到事权的本地帮派,理所当然能够“扎根于基层”、利用手头的权力经营起独属于他们的盈利空间。
比如,垄断底层务工派遣,又比如,垄断民生生意。
这些垄断生意中,最“细水长流”的,不外乎食品相关。
米娅女士的家乡卡摩尔镇,曾经的因纳得立,以及……当下的杜塔塔城,都是同样的情况:粮食价格的涨跌,半截握在有着贵族背书的粮商手中,半截握在本地帮派手中。
米娅女士思索了下,道:“这些人主动汇拢过来也是好事,班,你来负责这块吧,城里出来多少帮派成员,就尽可能留下多少。”
“行。”班爽快点头,把手头的工作交给其他人,拍拍屁股往外走去。
很快,班就见到了第一批闻着腥味凑上来的帮派份子。
这帮人从贫民窟出来便拦住了正准备进入贫民区巷道内继续下一步安抚工作的志愿者和合同工们,耀武扬威地端着架子说些质疑外地人险恶用心的话,眼神儿还很不老实地在志愿者中的年轻女性身上扫。
普通住户会忌惮上千名精壮男性组成的“因纳得立商团”大部队,这些帮派份子可没把千人规模的“商团”放在眼里。
班凭着曾经的“工作经验”一眼认出这群帮派成员中的小头领,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原来如此,我们冒昧地公开兜售廉价杂粮粉,让本地面包工坊的生意差点就做不下去了,这确实是我们的过错。”了解帮派成员的来意,班便笑眯眯地道,“这样吧,我们愿意补偿损失,不知道应该怎么补偿才合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