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这么一喊,气氛就炙烫起来。
钟攸腿勾上时御的腰胯,脚尖滑过时御后腰到下臀,闷声笑道:“就是听着一声御哥,心想这称呼好,也想跟着叫一叫。六哥。”他贴着人,换了副斯文疏淡的语气,道:“上回让人非得说一句是我的时御,今儿要不要也来一句是我的六哥?”
时御连句废话也没有,翻身将他欺压在身下。
钟攸背贴着人,浑身乏力。他眼角通红,只觉得刚清洗完的腿还在抖。手腕被时御轻捏在指尖,给揉/着酸痛。钟攸觉得这么下去他嗓子好不了了,这会儿由着时御伺候,人半醒半睡。
“钟攸。”时御唤人,“攸儿。”他念着这个称呼,反倒像是得了趣,近在钟攸鬓边慵懒地低唤了好几声,道:“这只能我叫了。”
“这个名儿。”钟攸笑,“还谁叫的出口。”
“总听着他们白鸥白鸥的唤。”时御挑眉,“不舒坦。”钟攸捏了他指尖,他反倒像是被顺了毛。
钟攸却不知想到了什么,逐渐清醒了,他道:“如辰如辰他有些不同。”他眼里的沉色凝重,都掩了黑暗里,他继续道:“他选了最不好走的路,偏揣着最赤诚的心。”钟攸静了静,忽地轻笑一声:“连如辰的陈醋也要吃吗?”
时御嗯声,“都吃。”
连同先生的老师、先生的江塘、先生的京都,还有将来先生的学生,这里边每个人每个看向钟攸的目光,时御都吃味。但在这其中也会生出隐晦地强欲,只想把钟攸圈在自己咫尺,不给这些人看一眼。他是如此的痴迷在钟攸的味道钟攸的手指钟攸的所有,并且微恼地沉溺其中。
钟攸笑,等到时御都快睡着的时候,拨了他的额发,悄声道:“我不也是。”
时御拥紧人,两人相抵,沉沉睡了。
翌日苏舟来看书,没留意手边,打翻了杯,他赶忙喊:“六哥六哥!快快快,帕子给我抛一下。这桌儿今天有点滑手!”
正喝茶的先生突然呛声,掩唇咳红了脸。他六哥拍了把他后脑勺,“多舌。”
苏舟不解,“我啥也没说啊。”
时御唇微弯,俯身用长指在桌沿划了一道,道:“是昨晚六哥没留意。”
“啊?”苏舟抬书在桌上瞧了瞧,“你干什么了?”
时御没回话,钟攸望过来的时候苏舟都垂下头了,他看见时御对他念了名。
钟攸抽了书,噌地站起来,捏着书本对苏舟道:“阿舟。”他难见的快语速,“院里对文,走。”
苏舟应声,发现他六哥靠书架边挺愉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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