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闹得狠了,甚至会拿她的两个孩子做威胁。
韩氏闹腾了一阵也累了,只能回到房间里趴在床上失声痛哭。
院子里的下人都知道出了事,也不敢到处乱跑都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
韩氏身边就只有一直侍候自己的贴身丫头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韩氏才抬起头来看着站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丫头,道:“艾叶,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丫头轻声安慰道:“夫人先不要着急,既然那姜延放我们回来了,想必还没有打算杀我们。”
“可是…侯爷死了啊。”韩夫人悲戚道,“我们母子三人以后该怎么办?”
丫头叹了口气,道:“夫人,那姜延说侯爷与青州的叛军勾结,此事…你可知道?”
韩夫人有些茫然地摇了摇道:“我不知道啊,平时…你也知道,侯爷不怎么跟我说这些事。”
丫头皱了皱眉,“那封信……”
韩夫人低声道:“是…是侯爷的笔迹。”
虽然没有仔细看,但她跟江观牧相伴数年,自然是认识他的笔迹的。
“信上说什么?”丫头沉声道。
韩夫人摇了摇头,她当时情绪太过激动,并不想去看那封信。
此时回想起来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只记得匆匆一眼看过去,确实是江观牧的笔迹。
丫头不屑地扫了还坐在床边失魂落魄的女子一眼,语气却沉稳而真诚。
“夫人,如今侯爷不在了,夫人就算是为了小少爷和小小姐,也要坚强起来啊。”
一听到江观牧不在了,韩氏又开始垂泪了。
“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啊,我们现在连院门也出不去。”
丫头道:“总会有办法的,那姜延在建陵不过区区一万人,建陵城的将士可都是侯爷的麾下。还有这府中,甚至是建陵城的百姓,总归都是站在侯爷这一边的。否则,姜延也不会将咱们关在这里,不就是怕走漏了消息么?”
韩氏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艾叶,幸好还有你。你说,我们要怎么办?我要侯爷报仇!”
还报仇呢,若是换了更加心狠手辣的人,她们这会儿连命都没有了。
“夫人说的是,侯爷和夫人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侯爷报仇!”
“我们该怎么做?”
那丫头看了一眼门口,靠近韩氏耳边如此这般一番。
另一边姜延院子里,骆君摇看着姜延道:“你把那边院子围得那么严实,人出不去怎么办?”
姜延笑道:“如果连个院子都出不去,还当什么细作?我若不让人看严实一些,难保对方不会起疑。”
骆君摇坐在屋檐下,托着下巴道:“也对,高虞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
姜延道:“贺若穆提很着急,青州的叛军正在北上,估计是想要和高虞抢燕州。”
骆君摇有些意外,“曹家还没夺得天下呢,就要跟盟友闹翻?”
姜延道:“往南越过信州过了江便是上雍,那里有骆大将军还有武卫军和京畿附近及十万兵马。往西凤岭山后面就是镇国军和武卫军,东边靠海,除了北上曹家也没有别的路可走。”
骆君摇点点头,“也对,看来曹冕不在对曹家影响还是很大的。”
“如今的情况,便是曹冕在也没有别的路吧?”除非曹家能出一个绝世名将,一路摧枯拉朽地打开局面。
曹家的谋划提前暴露以及瀛洲的失败对曹家影响太大了。
但曹家被逼到这个份上,不反必死无疑,反了说不定还能有一条活路。
“对了,曹冕如今在哪儿?”姜延有些好奇地问道,他只知道曹冕已经落到了王爷手中。
骆君摇笑眯眯地道:“你猜。”
“……”
“启禀将军,东院有动静了。”门外侍卫进来禀告道。
骆君摇和姜延精神都是一振,姜延微微眯眼道:“盯着便是,外紧内松,明白么?”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