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只能服从命令:“是,少将。”
楚绥还是觉得抡一砖头太便宜了卡佩,但阿诺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似的,借着衣袖遮挡牵住楚绥的手,然后缓缓收紧,用仅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道:“他冒犯了您,一定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楚绥没当一回事,这个国家的狗屎律法他已经了解得透透的了,搭着阿诺的肩膀,借着他的支撑站稳身形,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受了伤,被抽过的地方火烧火燎的疼。
如果卡佩无罪释放,楚绥就亲自去套他的麻袋,反正雄虫不犯法,看谁玩得过谁。
晚上乘坐军部的飞行器回来时,已经后半夜了,楚绥又困又累,简单吃了点东西就上床睡觉了,但还是不太能睡得着,阿诺察觉到他辗转反侧的动静,在黑暗中起身,然后打开了床头灯:“您不舒服吗?”
楚绥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犹豫一瞬,然后摇了摇头。
阿诺没说话,往他身上缠着纱布看了眼,然后半跪在床边,伸手解开了上面用来固定的结,力道一如既往轻缓,暖调的床头灯倾洒在脸侧肩头,连带着冷白的皮肤也蒙上了一层玉质的温润。
阿诺低声道:“这种伤用纱布缠着会有些疼,解开痊愈的比较快。”
他似乎很有经验。
楚绥看了他一眼,顿了顿,然后用手撑着从床上坐起身,任由阿诺一圈一圈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纱布,不知是不是数十年娇生惯养的原因,那道伤痕在楚绥身上显得有些狰狞,已经肿了起来。
阿诺犹豫着伸出手,似乎想触碰,但不知为什么,又收了回去,他依稀记得军医给楚绥用了最好的特效药,一般来说很快就能痊愈,但不知为什么,楚绥的伤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好转。
阿诺便以为军医用的药不太够:“您稍等片刻,我去拿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