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心中浮出一个猜想,过了许久,顾浦望才摇头道:“返京途中,一路顺风。”
白先生救下顾浦望,又把他交给了官府,可最后自己醒来,却是置身于一座荒庙,见到的只有江念,并被告知是他救了自己。
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场高烧让顾浦望记忆模糊,只得在时隔多年以后自行推测,可无论他怎么推测,江念都绝非是无辜的。
这些年来,顾浦望并不是不知道江念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也远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但因为这一份恩情,顾浦望从来不说,也一度告诉自己他再怎么样,心总归是善良的。
可现在——“……是念哥假冒救命恩人?”
顾浦望想到了,蒋轻凉也反应过来了,他动了动嘴唇,内心挣扎不已,“怎么可能啊?念哥他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啊?”
薛从筠也不可置信,他问兰亭:“你可别是在胡说啊。你有没有什么证据?”
兰亭想了一下,对顾浦望说:“顾公子,你的袖袋内,放有一枚拇指大小的玉葫芦是吗?”
“葫芦上刻有你的字与出生年月日,若是奴婢没记错,好像是正月初一,而且……这玉葫芦是碎了又粘起来的。”
蒋轻凉与薛从筠都看向顾浦望,顾浦望缓缓地点了点头。
“……是。”
薛从筠见鬼似的瞪大眼睛,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蒋轻凉更是愣住了。
不同于顾浦望的清醒,在他们两人心中,江念不止性子好,待人更是温柔和善,可想而知这件事情对他们的冲击有多大。
“念哥他……怎么会这样。”
事已至此,无论是薛从筠、蒋轻凉还是顾浦望,都再没有做客的心情了,他们相顾无言,最终与江倦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