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一个人怕,纯粹是不放心江倦,想与江倦待在一块,陪他说说话也好。
苏斐月委婉道:“六皇子,你还是走吧。”
薛从筠也没多想,“我是自愿做人质的,我与倦哥一起做你的人质。”
见他没听懂,苏斐月只好叹息道:“殿下,你不是太子妃,你留下来做人质,没什么用处,也威胁不到人。”
薛从筠:“?”
草。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没想到是他不配做人质,薛从筠目瞪口呆,他不放心江倦,江倦也是不放心薛从筠的,江倦焦急地问:“你要带他去哪儿?”
饶是处于这种情况,苏斐月对上江倦,态度总是温和的,他解释道:“太子妃放心吧,臣不会对六皇子下手,只是让他换一个地方歇歇脚。”
“那我跟他一起。”
苏斐月摇了摇头,“太子妃,你格外重要,这里有重兵把守,更为安全一些,你就待在这里吧。”
“你放心,臣不会对六皇子下手,更不会对你如何,待臣事成之后,自会放你们安然无恙地离去。”
江倦总算找到机会问他了,“你为什么要……筹划逼宫?”
看见苏斐月出现在这里,江倦是惊诧的,但惊诧过后,又觉得好像还挺说得通的。
安平侯的兵马从哪里来的?他一直待在京城,这可是天子脚下,若是敢招兵买马,肯定会被发现。
而且一直以来,安平侯真的挺没脑子的,江倦不觉得他做得到这种地步。
——蛰伏多年,悄无声息地换掉禁卫军,再趁弘兴帝病重,蒋将军不在京城之际,一举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