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谈话之后,西列斯与琴多便转移了话题。
……事实上,西列斯也不太想要和琴多谈论善良不善良的事情。那只是他性格使然。
总之,西列斯转而说:“照这么说,你认为那群旧神追随者最有可能藏在哪儿?”
“这很难说。”琴多配合地说,“或许在某个驿站,或许在某个神庙。或许,就在所谓的‘不存在的城市’。”
西列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们没有再继续就这件事情讨论下去。
西列斯说:“我们终究需要更多的信息。或许等我们跟阿方索他们汇合之后,就能得到一些最新的事情了。那或许就是今天晚上的事情。”
琴多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西列斯将包里的地图拿了出来——博内特版本的,这一版本的地图终究显得更为完备。他与琴多商量着去往黑尔斯之家需要耗费多长时间。
此外,他们也自然地提及了那幅假冒琴多·普拉亚之名的地图。
琴多颇为挑剔地看了看那副地图,然后不情不愿地承认这幅地图上其实也没有什么疏漏。但是——他说,这可并非是包容这种行为的理由。
西列斯自然赞同。不管怎么说,这也冒犯了琴多的名誉权。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没办法找到贩卖这种地图的商人。
琴多倒是给西列斯科普了好几个寻物、寻人的仪式。不过,他也提及了另外一件事情,也就是出门在外的行李问题。
像琴多这样的探险者,尽管他们是强大的启示者,但也并非意味着他们无所不能。毕竟,随身携带时轨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尤其是强调行动方便的探险者。
琴多说,他通常出门的话,只会随身携带三五个时轨,包括攻击、防御、确认方向、保持理智等等的功效,其他的时轨则都会存放在家中。
有些探险者甚至可能会随身只带上一两个时轨,其他的则是随买随用随丢弃。“反正无烬之地时轨多得要命。”琴多这么说。
这就意味着,即便是强大的启示者,他们的力量也并非能百分之一百地发挥出来。
西列斯便饶有兴致地提及了自己曾经的理念——能否提前为未来的自己准备好时轨。而那同样带来了类似的问题,也就是他们不可能知道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有什么仪式能派上用场。
琴多赞同地点点头,并且说:“或许只有神明才能知道命运的发展轨迹吧。”
这话在西列斯的心中激起了少许的波澜。
命运——就他所知,费希尔世界还从未出现过与命运有关的神明。
即便安缇纳姆的神格过去与历史,听起来与命运多少搭调,但是,那毕竟是过去。现在和未来呢?时光缺了一部分,那当然称不上命运。
这个想法再一次令西列斯想到了自己的骰子——骰子。是的,当然。那是否象征着命运呢?
通过骰子,西列斯可以判定某人的未来发展。这几乎可以说是某种“预知”办法了。可是,说到底,骰子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西列斯的身边?
他为什么会成为世界的守密人?
西列斯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并且对于这个谜题的解答,根本也无从下手。
时间久了,他甚至都懒得思考这个问题了。只有在偶尔想到命运、想到安缇纳姆的时候,会再一次激发心中潜藏着的困惑。
但是他也不愿意用得不出解答的谜题折磨自己的大脑。
他转而问琴多:“你的家?在堪萨斯吗?”
“是的。”琴多说,“如果有机会的话,那或许你也可以到堪萨斯来旅行。”
西列斯多少有些感兴趣地点了点头。毕竟,他也已经遇到不少来自堪萨斯的人了。他对于那个传闻中混乱的国度也有点好奇。
上午将近十点的时候,切斯特和阿尔瓦回来了。他们又买了不少东西,不过主要是阿尔瓦。他说他要将那些东西寄回家里,当做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