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嘿,朕可是等了您好久了。”
面对着四爷的大礼,弘晴并未叫起,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四爷好一阵子,直到看得四爷心头发毛之际,这才有些个没头没尾地感慨了一句道。
“陛下,您这话是从何说起,老臣实是不明。”
弘晴此言一出,四爷心底里最后几丝侥幸也就此没了踪影,但却绝不肯就此认了账,而是强撑地装着糊涂。
“不明?呵呵,到了此际,四叔也无须跟朕装糊涂了,朕知道四叔一向不甘人下,惦记朕屁股底下这个位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的,朕能理解尔之不甘,若不是有朕在,这位置本该是您的,可惜啊,有了朕,四叔您就没那个命了,不信,您听,外头响枪了,您部署多年的那些棋子,这会儿怕是都已落了网,接下来就该轮到您了。”
这一见四爷还在那儿强撑,弘晴不由地便乐了,轻蔑地一笑,摇了摇头,毫不客气地便点破了四爷的谋逆之事实。
“呵呵呵,哈哈哈……,成王败寇,古今如一,为叔既败,你爱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好了,为叔全都接下也就是了。”
弘晴话未说完,宫外便响起了爆豆般的枪声,而且不止一处,很显然,弘晴已然提前动手了,事已至此,四爷又怎会不知自己一方已是彻底败了,只是他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会败,可不管怎么说,败了就是败了,四爷倒也没再虚言狡辩,疯狂地大笑了一阵之后,很是光棍地便认了栽。
“说得好,四叔想来还在犯猜疑,搞不懂为何会功败垂成罢?朕也不瞒您,从一开始,您就败了,不说您手下有着不少朕派去的人,光是您试图利用陆鼎盛这一条,便足以令您一败涂地,事到如今,朕也不瞒您了,那陆鼎盛其实早在八叔败北之际,便被朕掌控在手,之所以赦免于其,一者是为了彻底根除白莲教,二来么,也是在钓您这条大鱼,您写给陆鼎盛的文书便在此处,四叔若是不信,大可自行验了去。”
弘晴对四爷的坚韧还是有着几分的佩服的,而今,胜券既已在握,倒是不吝多说上几句,也算是让四爷死也死个明白罢。
“不必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为叔算计不如你,败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还请赐为叔一个全尸好了,算是为叔最后一个心愿罢。”
四爷已然是心灰意冷到了极点,也没去接弘晴从衣袖里取出的那份文档,满脸苦涩地摇了摇头,提出了最后一个请求。
“朕答应过皇玛法,不会害了你之性命,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尔且就与十四叔一道在皇玛法陵前守孝好了,来人!”
经此一役,四爷已然是死狗一只,杀与不杀都已没了区别,弘晴还真就无意取了其性命的,给了其一个判罚之后,便即提高声调断喝了一嗓子。
“末将在!”
弘晴话音刚落,就见刘铁成已领着数名大内侍卫抢了进来,高声应了诺。
“将雍亲王革除顶戴花翎,与其子弘历一并关押于上驷院中,严加看管,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