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柏龄道:“三剑均刺人身要害穴道,剑创都在致命之处。”
白衣丽妇道:“一剑已可置人死地,不知为什么要刺三剑?”
胡柏龄冷笑一笑,道:“夫人问话,最好别带语病,这个我怎能知道呢?”
白衣丽妇突然伸出雪白的玉腕,说道:“妾夫既非死于君手,不知可否把你长剑借我一用?”
胡柏龄冷冷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不过那人既仿造了我的兵刃,假冒我的名号,也许兵刃尺寸一般模样。”右手一翻,抽出背上长剑,递了过去。
那白衣美妇接过宝剑,在手中掂了两掂,缓缓向那仰卧在棺材中大汉的伤口之处量试。
胡柏龄双眼凝注,看那白衣艳妇用自己宝剑在伤口之上,量试了半晌,又把宝剑还了过来,说道:“三剑伤痕,都和你宝剑一般大小。”
胡柏龄道:“这么说将起来,夫人已认定在下是凶手了?”
白衣艳妇淡然一笑,道:“那也不是……”陡然向后退了两步,举剑一挑棺盖,但闻呼的一声,棺盖合好。
胡柏龄看她两次剑挑棺盖,只不过举手轻轻一挥,行若无事一般,心中暗道:“这女人的腕力很是不弱……”
正忖思间,忽听身后响起了一阵步履之声,直入大殿而来。
胡柏龄豪气干云,对身后那步履之声,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冷冷问道:“夫人具函邀约在下,深夜到此,可只是为了借我宝剑,试量尊夫身上的剑伤吗?”
白衣艳妇不答胡柏龄的问话,娇躯一转,姗姗莲步,走到另一具棺木旁边。缓缓伸出手中宝剑,慢慢的挑开另一具棺盖,道:“胡盟主请看我兄弟的凄惨死状。”
胡柏龄大步向前走了过去,在棺木之前停下脚步,正待低头向那棺木之中探视,心中突然一动,暗道:“这妇人在挑起第一具棺盖之时,手法异常迅快,合盖之时,又故意使棺盖猛力相撞,发出巨大的响声,适才身后又听步履声响,这大殿中分明已有人走了进来,他们却故意叫步履声音惊动于我,不知是何用心?她这次挑起棺盖的手法,却异常缓慢,难道这棺材之中,还暗藏什么诡谋不成?”
心念一动,凝立不动,环目圆睁,投注在那白衣少妇身上。
那白衣少妇只觉那炯炯目光,有如冷电中挟着霜刃一般,直刺入芳心深处,素腕微微一抖,几乎把那挑起的棺盖滑落下去。
胡柏龄暗中一提真气,身子突然打了一个旋身。
就借那迅快的一转之势,已看清身后景物,只见两个大汉,分站在大殿两侧入口处,正是护送这白衣少妇到七星镖局之人。
那白衣少妇就在胡柏龄转身一旋之间,人已恢复了镇静,绽唇一笑,道:“胡盟主可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吗?”
胡柏龄心思何等机敬,略一沉忖,已然想出原委,冷笑一声,道:“这两人进入大殿之时,故意放重脚步,引去我注意之力,好掩遮其他人的行动,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