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绍说算了,也不是没一起睡过,挤点儿就挤点儿。
“真够意思。”
“躺好。”庄绍翻身背对,“别拱来拱去,拢共就这么大个窝。”
“我是蛆啊我!”孟野狠狠给他后肩一拳,“什么拱来拱去……”
隔壁病人被吵醒,特别大声地“啧!”,他俩赶紧缩缩脖装死。
孟野挨着他躺下,尖尖的下巴颏搁在他肩后,双手不由自主地圈紧他的腰。倒不为别的,主要这样省地方。
“不嫌热?”庄绍身体僵硬片刻,低声。
“我还冷呢。”
腰间胳膊收得更紧,他寻了个舒服姿势惬意闭眼,同样低声地问:“你丫是不是好得差不多了。”
“烧是退了,”庄绍皱眉,“但你再这样勒着我我得死。”
孟野嘿嘿两声,松开了点。
“哎说真的,怎么一回来就病了?才走三天不至于水土不服吧。”
庄绍不吭声,只是翻身盯着他。
“你看我干嘛。”
“转过去。”
“啊?”
庄绍重复:“转过去。”
出于信任孟野还是转了,屁股朝后,心里边莫名其妙的:“到底干嘛呀。”
这厮不会要体罚吧,还记仇呐?
结果庄绍从后面将他搂住,两手穿过腰间搂得特别紧,脸也贴上来,等于跟他换了个位置。这样突如其来的亲昵把孟野吓了一跳,因为庄绍给人的感觉特别郑重,不是开玩笑更不是无聊,而是发泄,甚至是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