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不由地放软:“怎么啦?”
庄绍说:“没怎么,就是空调太次,有点儿冷。”
孟野说就是!
“你也觉得冷了吧?”
“嗯。”庄绍一切尽在不言中。
“抱吧,随便抱,看在咱俩关系这么好的份上不收你费。”
这人真的太可恨了。
庄绍不轻不重地咬住他肩膀,腰间五指收紧。
孟野痒得乱动:“你是狗啊!不准咬,不准摸我腰!”
庄绍非但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贴得更紧,跟抱救命稻草一样使劲儿,扎人的短发刺得人又痒又疼。孟野在断气之前艰难地扭过头,本想骂娘,可看他模样很丧气,脸颊还带着病态的白,又给刹住了。
哎,要不人常说,撒娇男人最好命。
孟野心想。
庄绍这么病一病,示一示弱,自己就哗啦一下心疼了,心软了,也不忍心再嘲笑他是林妹妹,不舍得再跟他斗嘴了。
“行啦。”他小声安抚,“不就是发个烧么,至于的嘛,再说发烧还不用上学呢,多他妈爽啊。”
庄绍吸气,低骂:“傻逼。”
孟野哼哼两声没回嘴。
不过你还别说,这样抱着挺舒服的。在这么安静又拥挤的房间里,闻着清洁的消毒水味,有个人拼命地把自己的体温渡给你,唯恐你逃了,扔下他跑了,把他的心跳放给你听。
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你们俩,别的任何人都是狗屁。
安全感让孟野一点点变得混沌,滴酒未沾然而也跟喝醉了似的,恨不得一头扎进某个温暖的怀抱,睡他个天昏地暗。
这要搁夏天就该出汗了,幸好是冬天,适合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