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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再见 和绛 795 字 2022-09-19

“好,”亓秋野把吉他拿过来,坐到任意初身边,问他,“想听什么?”

任意初看着那把吉他,他记得,上面有亓秋野的名字,“你们去比赛的那首歌,可以单独唱吗?”

可以,有什么不可以?只是少了其他乐器的合奏,但单独用吉他弹唱也能有另一种味道。

亓秋野就变着调给他唱了一遍,任意初侧躺在沙发上,亓秋野边笑边看着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心动。

任意初说什么亓秋野就唱什么,到后来任意初说不上来了,亓秋野就随便唱,唱几句又串联到下一首。

曲调一开始还是活泼欢乐的,到后来变得柔和起来,亓秋野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轻柔,像屋外飘落的雪一样缓缓落在耳边,像催眠曲,轻轻抚摸着任意初,他的眼皮就开始慢慢合上了。

不知睡了多久才醒来,窗外已经蒙蒙亮了,任意初身上盖着亓秋野的外套,但屋内没有亓秋野的身影。

他突然腾坐起来,抱着身上那件外套推开门,门外的不远处亓秋野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任意初走过去把衣服盖上他的肩,声音还透着点刚睡醒的鼻音,说:“你在干嘛?”

亓秋野抬头看他,手心托着一个半个巴掌大的雪人,说:“用碎雪捏了个雪人。”

任意初这才注意到周围,真的积起一层雪,不厚,刮一刮真能捏出个半大雪人来。

“你没睡吗?”任意初问。

亓秋野把手中的雪人递给任意初,说:“没有,我看外面积雪了,想着给你捏一个雪人。”

雪人很凉,放在手心瞬间就凉遍全身了。

任意初跟着蹲了下去,把雪人放在一边,在草地上拢起一握雪在掌心捏了捏,再往手心不断加雪进去,逐渐形成一个不是那么规则的球体,亓秋野把自己手中捏起的稍大一点的球体递给任意初,两个球体上下拼接在一起,成了一个只有雏形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