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鲜活的酒气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
镜头从南清晏清丽的面庞上移过去,对准了薄纱后面的夏煦。
“一二三,走!”
夏煦掀开薄纱,赤着脚走了出来。
“小僧留青,参见陛下。”
赵宣美衣衫不整,身上酒香气浓郁到有些放纵,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绕着陈留青走了一圈,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面前的僧人年轻挺拔,气度高华,他身着棕色僧衣,手里捻着一串碧色的玉珠。他从未见过气质如此卓著之人,哪怕才情冠绝后宫的蔺琇都不如此人仙影卓姿。
赵宣美要笑不笑地看着陈留青:“大师知道朕为什么召你入宫么?”
“小僧不知,只是听闻陛下传召。”陈留青声音如珠玉一般清澈,赵宣美听了,只感觉神魂发麻。
“今日在花朝宴上遥遥一见,朕对大师一见倾心,今日百花群放,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辜负呢。所以夜深露重也要请大师入宫一见。”
赵宣美似笑非笑,语气极为不正经。他瞧这僧人年轻,也不过二十许,又是少年成名之人,只怕心高气傲,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只怕当下便会变色,那叶郞华不就是个例子么?一听闻皇帝要纳他入后宫,一向以端正清雅著称的人,当下玉容变色,头都磕破了。
谁知道那年轻的僧人却面不改色,只道:“小僧四岁出家,身命早已交付给了佛祖,恐怕无身消受陛下隆恩。”
赵宣美笑:“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受与不受,可由不得你。”
一阵头痛袭来,赵宣美踉跄了一下,陈留青伸手去扶他,却被赵宣美一把甩开,赵宣美歪在榻上,头痛欲裂,灌了几口酒,等到再直起身来,神情已经变得有些不耐烦,道:“脱了你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