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光他们!一条人命五百两,给我杀啊!”吴父也举着刀出现在窗口,向里边愤怒地咆哮着。
“啊!”
吴父叫嚣未了,华云飞就夺过一根水火根,当作投枪掷了出去,棍头正击在吴父的脑门上,吴父白眼一翻,咕嗵一声仰面便倒,直接晕了过去,吓得张雨寒急忙一缩头,喝道:“放箭、放箭!”
这些混蛋的随从竟然还有人带了弓箭,就见张雨寒闪身一让,立即跃出几个箭手从那破开的窗口向内射箭,登时就有两个措手不及的帛隶被箭射中,好在乱箭齐发没个准头,这两人一个肩膀中箭,另一个只是脸颊被擦破了皮。
“大人,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章彬急得团团乱转,仿佛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叶小天也是心口怦怦乱跳,他很清楚那五个恶徒只要离开刑厅,就会脱离他的掌握,激于义愤,他唯一的选择就是立即将他们处死。
他也知道此举必然激怒那五个权贵,但他本以为对方会怀恨在心,用种种明枪暗箭的方式对他施加报复,却未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跋扈,竟然扮起了强盗,直接叫嚣要屠了刑厅。
“此等行径,简直是闻所未闻,如果是在中原……”
嗨!这个时候还想这些做什么,这里是贵州,是土司们的天下,什么奇葩事儿不可能发生?叶小天摇了摇头,甩脱纷乱的思绪,沉声道:“如今别无他计,唯有死守大堂!我就不信于监州会坐视他们拆了这里。”
华云飞赶到叶小天面前,道:“大哥,我护着你冲出去吧!”
叶小天摇摇头,道:“他们人太多,冲不出去的,现在别无他法,唯有死守!”
叶小天和于俊亭打过几回交道,知道此女个性之强,哪怕她现在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也不会坐视五位权贵真就把刑厅拆了杀光刑厅的人。现在是她坐镇铜仁府,这么做就是打她的脸。
所以叶小天现在只能寄望于于俊亭的干涉,至于杀人的后果,他当时就没想过,现在又何必去想。他只知道,他刚才杀得很痛快!人总有一死,憋憋屈屈地活着,不如痛痛快快地死。
“死守,等于监州干涉!”
众人心中萌生了希望,立即积极防御起来。眼前利箭奏效,张道蕴打算以这扇破掉的窗子为突破口杀进刑厅,于是立即集中所有弓箭手,自窗口向内放箭,但是窗口突然出现一块牌匾挡在那里,“笃笃笃”,三枝利箭正钉在匾上。
匾上赫然四个大字:“明镜高悬!”
:周一,诚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