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怎得……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唐大夫早就被叫醒,只是里面两位明显在争执,外人不方便掺和。
直到房间里的动静消停,殿下的传唤响起,他才拎着药箱进去。
唐大夫诊过脉,心里有数,写下方子,交给外面的亲卫去煎药,自己又转身回到房间,给白扶苏手上的咬伤敷药包扎。
“阿月刚刚应该是扭到脚了,你去看看,骨头有没有事。”
唐大夫系好绷带,躬身应是。
虽然渠月说没事,但唐大夫还是有些不放心,帮她摸了摸骨,确认过问题的确不大后,便给她敷上消肿化痛的药膏。
名医药方,起效很快。
渠月明显感觉到脚踝不那么难受,苍白的脸色也稍稍好了些。
她听着檐下沥沥淅淅的雨水声,眼皮发涩,清醒过来的意识很快再次陷入迷蒙。
唐大夫转去屏风外回话。
“回殿下,渠月道长只是稍微扭了脚,并无大碍,只是……”
“只是?”
“渠月道长脚上有旧伤,骨头和筋脉都有断裂又愈合的痕迹,只是,最初治疗的大夫医术不精,致使愈合得不好。日后,还需要多加小心,不然,一旦伤处恶化,将来或许会有跛的风险也说不定。”
唐大夫小心翼翼说完,恭敬退下。
白扶苏坐在桌前,净水眼瞳低垂,修长的手指不自觉轻扣桌面,发出连续的笃笃声。
他脑海里不自觉浮现渠月的身影。
在谷里,她素来不疾不徐,走路更是摇曳生姿,宛若弱风扶柳,自有一股妩媚婉转的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