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看了,大概只会觉得心旷神怡,而丝毫不会怀疑她脚有什么问题。
他也不外如是。
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哪怕渠月讲述她对张渠义感人至深的情意的时,的确提到过她受过伤,摔断了腿,他也不觉得那是多重的伤势。
只当是她惯有的夹枪带棒,做不得真。
突然听见这种话……
白扶苏叩击桌面的手指微微一滞,一股莫名情绪涌上心头,让他变得烦躁。
不久之后,唐大夫煎好药,送过来。
白扶苏这才从那杂乱糟糕的情绪中回神。
渠月也很生气。
刚睡着,就又被叫醒吃药。
可吃药又是正经事,无处发泄的她,只得使劲抓抓头发,接过药碗,一口气喝掉,到头继续睡。
“漱漱口。”
渠月都要被他烦死了,猛地拉过被子,盖过头顶,不知好歹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来:“烦死了,又苦不死!”
不识好歹地撅回他的好意。
白扶苏捏了捏鼻梁,不跟病人计较。
等他回到自己房间,窗外的雨声已经彻底停了,不过,却也响起了公鸡啼鸣。
一夜,已然过去。
白贞感觉不对劲。
她的扶苏哥哥,一个从来不睡午觉的人,午后竟然破天荒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