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便是大越五皇子宇文言。
入府,府里的一切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房屋楼阁,花草树木,恍然间,好似还在昨日,好像他只是冒雨回家——只是,来来往往的人一个他都不认识,尽是些陌生的面孔,这些都提醒着他,这里是逸王府,不是他的家了。
管家对他说:“在您的房里,我就不带您过去了。”
语气不无嘲弄。
凌雨棠也讥诮地勾了勾唇,宇文言选他住过的房间,什么意思?
走到他曾住过的院子里,那些花草树木长得却比原来好,好像不是在秋日,而是在春日,蓬勃地生长着。
他也不去管他们,径直走进廊下,廊下有两个侍卫,帮他打开门,说:
“殿下就在屋里等您。”
凌雨棠面无表情地将伞放好,转身进屋。
他自己的房间,再熟悉不过,只是摆设有许多细微的变化,不再是以前那模样:外室上首的座位上,多了两个明黄色的织金牡丹锦袱;多宝架上,多了一些色彩亮丽的古董瓷瓶;隔绝内室外室的帘幕换成了薄如蝉翼的月影纱。
他掀开纱帘,一进内室,便闻到了一股香料的气息,是沉水香。
内室是他以前住过的模样,什么也没变,一张床,窗下一几一案,几案上一个大白瓷瓶,品种插着两根松枝,墙上悬着一把剑,是他以前用过的。
宇文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