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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他正纳闷的时候,宇文言端着一个酒壶和一两个酒盏从外面进来了,今日的宇文言穿的是一身他以前是玉晚言时常穿的白衣,发髻什么的也与以前一样,并没有身为皇子的任何装束,乍一看好像就是以前那个玉晚言。

不过凌雨棠知道,即使妆扮一样,他的五官,他的眉眼,也是不一样的。而宇文言打扮成这样,是要挽回他吗?

这让他感到恶心。

“雨棠,我知道你恨我,不会再原谅我了,可是,我可能不久以后就要回临安了,从此山水迢迢,可能真的死生不复相见了。”宇文言将酒壶和酒盏放在几上,落了座,给两个酒盏斟满酒,“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饮了这一次,反正一切都了结了。”

凌雨棠站在那里,看着他,不由冷笑:“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别人。”

宇文言跟着苦笑了一下:“正如你所说的,一切都无可挽回了,所以我求你,坐下来,与我喝最后一次酒,好吗?”

凌雨棠却不肯就坐,只是伸手去拿那杯酒,持着酒樽,道:“就饮这一杯,从此你我,恩怨斩断,再无瓜葛,你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理睬你了。”

说着,仰头一饮而下。

“喝完了,我该走了。”凌雨棠将酒杯按在桌上,转身就走。

“雨棠!”宇文言叫了一声,扑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他,“你别走,我还有话与你说。”

屋内安静,只听得屋外雨声潺潺,格外清冷。

凌雨棠伸手掰开他的手,转身冷冷地望着他:“我与你只剩恨和怨,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今日来,不过是看在那一块玉佩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