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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款无语的表情出现在不同时空的阮棠和江岑昳的脸上,只觉得眼下这情况属实不知该如何形容。
阮棠把手机啪的一声扔到了严谡的身上,被严谡嘻皮笑脸的接住,上前哄道:“别生气,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军犬确实是军人的作战伴侣,但是红红老了,十几岁的老狗了。老太太牙口还不好,啃不了骨头,只能吃点红烧肉。我把她寄养在了专门的机构,她是跟我一起退役的。”
这会儿阮棠的气性还没过去,就觉得严谡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心里介意,偏偏还故意拿这种事来逗他,只觉得委屈极了,气冲冲道:“你跟你的宝贝红红过得了!”
严谡见他不说话,继续上前哄道:“还气呢?对不起,我错了,是我自己不够自信。我不应该这样,我应该早跟你说清楚的。”
一听到严谡这么说,阮棠背过去的身体稍稍转了过来,问道:“说……说清楚?”
严谡见他都快气哭了,又有些心疼,十分无奈道:“你先别哭,是我错了,我不该捉弄你。我以为只是开个玩笑,但是我没想到这个玩笑会让你不开心。要不你打我两下吧?反正我皮实耐操,多打两下也打不坏。”
阮棠被严谡给逗乐了,嗔道:“你是有病吧?别惹我了行吗?”
严谡见他笑了,表情才算松驰了下来,说道:“我就是想和你说说当年的事,重新见面以来,我一直都想说的。又担心你不爱听,觉得是我想多了。”
毕竟不论从哪个层面来说,严谡都觉得自己不配拥有这么好的阮棠。
阮棠的表情认真了起来,说道:“我爱听,你说吧!”
严谡也变的严肃起来,他顿了顿才道:“要不我先给你看样东西吧?”
说着他起身,从自己那个硕大的行李箱的夹层里,翻出了一个破旧的信封。
信封没拆开过,上面贴的邮票是他自己画的一颗歪七拐八的心。
他把信递给阮棠,说道:“有点不好意思给你看,我这些年一直觉得,这信封里装着我的痴心妄想。直到你走了,哪怕没有一句道别,我都留着这份妄想。”
因为他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遇到了足够惊艳的人,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有能够打动他的心了。
有时候他觉得庸才就该呆在普通人堆里,淹没在茫茫人海,最后找一个同样普通的人过活。
可是偏偏让他遇到了阮棠,偏偏阮棠对他那么好,好到让他产生了一生一世的错觉。
现在想想都是可笑了,那时候他们才十五六岁,哪儿来的一生一世。
这边阮棠读着跨越了近十年光阴的情书,那边江岑昳已经被奉为座上宾,品上了风露重的茶。
一股浓郁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十分沁人心脾。
风露重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岑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旁边朱丽正一脑袋的不解,看看纪霆匀又看看风露重,却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口,只得试探着问道:“风先生是……认识我家小昳?”
风露重哂了哂,说道:“说认识倒也算认识,大名如雷贯耳。今天是第一次见,感觉他和我印象里的某个人真的对上了。”
不仅仅是做事风格,连模样里都有三分相像。
听着风露重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连江岑昳都觉得奇怪了起来。
他自觉和这位风先生八百杆子打不着,怎么就大名如雷贯耳了?
旁边纪霆匀还一副死人脸,一直死盯着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