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撞上他们之后没有停止,skyline狠狠地撞在集装箱上,从发动机发出的声音上看,应该是已经损坏,无法再发动车辆了。
从前车窗看去,司机和副驾驶座上的人只受了点轻伤,还生龙活虎地指着我们的车呢。
安室透越过他们继续向前行驶,从这片迷宫式的集装箱通路间左拐右转之后回到了公路上。
我一脸呆滞,我的新车,买回来不到两周,只开过2回,第一次是从4s店开回家,另一次就是今天。
然而它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
车头陷进去一个大坑,车灯像是码头损坏的路灯一样半明半灭,保险杠像是被撕碎的破布一样拖在地上,左右侧边的车门也不同程度的出现损坏,倒车镜不翼而飞,损毁得像是在熊孩子手里超过一周,没一处还保持着我爱车的样子。
被炸弹炸过也不过如此了。
如果问我今年最想哭的时候是哪天,那无疑就是今天。
“你,你,我的车!”我气得发抖,语无伦次地指着安室透:“你拿什么赔我,这可是我第一辆车。”
安室透一脸无辜,“我也不是故意的,是追我们的车的错。”
“车子已经发动不了了,现在怎么办?”他双臂抱胸靠着路灯问我。
车子离开码头不久后就发出惊人的噪音,发动机像是坏掉的大喇叭一样响个不停,我们只好停在公路边,抬头就能望见绵延的弯月似的海岸线。
“还能怎么办,”我面色青白地看他一眼,“当然是报警了。”
好在我的包抱在怀里,没有损坏,我掏出手机就准备直接拨打报警电话。
“等等,”安室透莫名其妙地制止了我,他语气古怪,像是小学生遇到了不会解的数学题一样充满不确定:“你要报警?”
“当然了,有事情找警察,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所以我理所当然地回答。
他吞吞吐吐,“要不然还是先跟绿川说一声吧,看他能不能来接我们。”
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古怪的表情,我狐疑地看了他两眼,难不成他和今天的黑车是一伙的,要不然为什么要干扰报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