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父王疼我……老太妃打死了儿臣的狸奴,世子……世子也只会说大话!只有父……”只有父王,给了他猫儿,还来道观,误打误撞地逼退了谢璧。
虽然这些事在赫连与寒的眼里,不值一提,但落在所欢的身上,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他从小到大没得过几样像样的东西,更没护住过什么,所以才拼了命地想要缠住赫连与寒。
而今虽是为了挽留,言语间倒真的有几分真情在。
至于这份真情能保留多久,那就难说了。
赫连与寒捏住所欢细细的手腕,生着茧子的拇指在白皙的皮肤上揉了揉,留下几道微红的印子。
所欢殷切地期盼着,想要从父王口中听到几句宽慰的话,但赫连与寒却只是意味不明地看着他,须臾,松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所欢伏在榻上,脊背耸起如蛇。
他恨恨地夹着腿,两瓣粉白的臀高翘着,泪又涌出了眼眶。
父王怎么能将他独留在屋中呢?
所欢的手指抠进了道袍,委屈至极。
他……他都这样了,父王也揉了,怎么能……怎么能……
所欢仰起头,迎着朦胧的光影,隐约窥得两道身影。
他知道,那是赫连与寒与医师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