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
所欢想,自己做得还不够,若是他在赫连与寒的心里分量足够重,此时此刻,就不会被丢在榻上,夹着一角冷冰冰的衣摆,在欲火里翻腾了。
与此同时,医师跪倒在地,平日里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破天荒地出现了几丝焦虑。
赫连与寒衣衫松散,靠在门上,目光落下,见状,好笑地勾起唇角,嗓音里还带着未退的情欲,慵懒异常:“慌什么?”
医师咬牙开口:“殿下,您知道——”
“本王知道什么?”他慢条斯理地拢了拢敞开的衣襟,“是知道有人从狗洞偷偷潜人本王的王府,还是知道……世子妃是前太子党余孽塞进王府的眼线?”
秦毅大惊失色:“殿下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留世子妃在身侧?!”
赫连与寒闻言,倏地垂眸,冷冷地打量着跪在身前的医师——此人不仅仅是医师,亦是跟随他多年的军师。
三年前,赫连与寒一脚踹开承乾殿的门,身侧有人递上了长剑。
这个人,就是当时的掌事太监,如今跪在他面前的秦毅。
秦毅在宫中浸淫数载,见过宫嫔无数,却在见到所欢的第一眼,心生惊恐。
这样的人,后宫三千佳丽无人能及,只凭一张脸,便可搅弄风云。
若是个安分守己的主,也罢了,偏偏所欢的野心写在眼里,举手投足都是勾人的妖媚劲儿,若是真让他得了势,不知道要闹出多少风波来。
“殿下,昔年唐玄宗贪图儿媳貌美,强纳为妃,白日宣淫,荒废政务,安禄山叛变不过一月,洛阳失守,玄宗无奈,携宫人狼狈奔逃……而今殿下大业未成,万万不可为情爱所牵绊!若只是寻常侍妾,臣不会多言,可此人包藏祸心,殿下绝不可亲近啊!”
秦毅硬着头皮劝说半晌,如芒刺背,手脚发颤,冷汗一遍又一遍浸透了内衫,面色都青灰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