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甚兴致与这二人交手,国师一举双手,将他们二人狠狠掼在了墙上,不过屈膝一顶,便轻而易举地击落了叶云停手中的长剑,又反手一拧叶尽逐的脖颈,邪邪笑道:“……怎么,你觉着,你能伤我?”
面颊被粗粝的墙皮磨出了道道血痕,叶尽逐狠狠咬牙,忍下了几欲脱口的一声痛呼,手中长剑一挽,正要反刺向这妖人,余光却见一缕阴森血雾不知自何而来,以千钧之势直击向他的手腕——
“……想伤、我……”长剑当啷落地,国师称得上愉悦地听着叶尽逐发出的惨叫,将他更往墙上抵死了几分,一脚踩上了那两柄交叠在地的长剑,“……就凭、这叶正阑、所铸的、废物?”
这妖人折辱他们尤嫌不够,竟还要折辱他们的父亲?!叶尽逐的面色已然因手腕处传来的裂痛变作了惨白,又被怒意烧红了双眼,正要破口大骂,却忽而一愣,听叶云停无不震惊地脱口道:“你怎么会知道父亲的名字——”
“哈哈、哈……”他们竟唤那人叫作父亲!国师忍俊不禁似地发出一阵大笑,自喉间破洞处呼出的笑音逐显阴狠,“怎么会、不知、道……”
那日就是他叶正阑,领着一众宗门踏上了聚沧山——
“他、以学艺、为名,与我、交好,终却、屠我宗、人、窃我、剑录……”国师高声狂笑着,愈加收紧了扣在他们颈后的十指,指尖几要掐入了他们的皮肉里去,“——怎么、会不知道!”
气血翻涌而上,却又近乎不能呼吸,叶云停只觉得口中一片腥甜,不敢置信地急急喘着气,将他的话与父亲酒醉时曾提过的人联系到了一起,“你是……徐晏清?!”
那个观世宗中,飞升了的铸剑天才?!
国师哪会应他这问,笑声渐渐悲凉了起来,弱了下去,踏在剑上的脚却反而愈用力了几分,“……可笑你们二、人……敌友、不分,认贼作、父……称得上什么、有灵!”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全不等叶尽逐与叶云停细思他的话意,国师说着,足尖不过稍施力一碾,两柄交叠在他足下的长剑竟一瞬碎成了四段!
自脊骨处传来的剧痛好似能拆心穿肺一般,叶尽逐与叶云停皆是目眦欲裂,猛地一挣,却已连呼痛的气力都提不起来了,只能全不受控地阵阵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