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有些担忧凤无忧再度提及无情,遂不动声色地转移着话题,“同本王说说,你孤身前往柳浃村,都做了些什么?”
凤无忧亦正了面色,郑重其事道,“柳浃村根本没有爆发疫症,说到底,还是人祸。幕后黑手在柳浃村一寡妇身上下了血蛊,使得寡妇丧失了心智,逢人就咬。但凡被她咬伤之人,皆如她一般,被血蛊所控,神智不清。所谓血蛊,无血不成活。寄居在村民体内的血蛊,全靠着血气滋养。故而,中了血蛊之人,皆会显出一副重度缺血的模样,脸色发白,牙床萎缩,身上瘢痕密布。”
早些年,君墨染倒是听顾南风提及过南羌蛊术。
因此,他对血蛊也有一定了解。
只是,他不解的是,凤无忧一个土生土长的北璃人,怎么会对南羌蛊术如此熟悉?
又或者说,这些年来她一直在行军打仗,究竟哪里来的时间,修习了绝世医术?
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疑虑,他总觉得凤无忧身上,还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矮油~摄政王,您老人家别这么看着我,怪害羞的。”
凤无忧见君墨染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误以为他被她唾沫横飞的精彩解说迷得七荤八素,眉梢一挑,朝他飞去了一记媚眼。
君墨染回过神,无奈地叹了口气,“寻常人听闻柳浃村瘟疫爆发,村民突变嗜血恶鬼,均是避之不及。你倒好,孤身一人挺进村寨之中,竟是毫不顾及自身安危!”
凤无忧却道,“柳浃村无辜受累,村民们惶惶不得终日。我既已找到源头,定会全力救治他们。事实上,他们尚未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之所以出现惧阳、撕咬活人、身上瘢痕密布等症状,其主因是寄居在他们身上的血蛊,吸食了大量的精血。不过,血蛊并非一般虫蛊,性子极烈,极难驯化。它们不认主,谁用鲜血喂养它们,它们就听命于谁。”
“所以,你为了控制血蛊,不惜以银针划花手臂,并贸然地将渗血的手臂探入粥桶中,任由热粥将你的胳膊烫得满是血泡?”君墨染眉宇间现出几分愠怒。
不得不说,凤无忧确实有几分本事,足以令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