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患病?”凤无忧狐疑地看向他,犀锐的眼眸带着一丝探究。
“千真万确。”
百里河泽硬着头皮答道,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女人逼问如此私密的问题。
真真是叫人难堪!
最气人的是,他羞窘至极之际,凤无忧竟能面色如常地端坐在他跟前,双颊上亦寻不出一丝一毫的忸怩羞涩之态。
百里河泽意识到自己的脸皮比女人还薄,暗生恼意,一时无言。
凤无忧见他目不斜视地盯着食案上的酒盏,显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沉声道,“百里河泽,你是东临人人景仰的国师,理应为黎民百姓谋福利的不是?你可知你的一时冲动,差点害死柳浃村上下五六百条人命?还有楚十四,她不是你的人么?她还那么小,为何要伤她?”
“你不是本座,又怎知本座经历过什么?这六年来,灭顶的绝望一直如影随形。一闭上眼,前方是豺狼虎豹,后方是刀上火海。一睁开眼,灭族仇人仍旧花团锦簇锦衣玉食。凤无忧,这公平么?”
凤无忧抿唇不语,她深知百里河泽口中的灭族仇人指的就是君墨染。
可在她的感知中,君墨染也并非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也许,百里河泽和君墨染之间有什么尚未解开的误会。
“本座给你讲一段往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