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生惧意,借故遁逃而去。
裕亲王站在城墙之巅,睥睨着城墙下乌泱泱的一众将士,心下莫名生出一丝惧意。
即便,他手中还握有云秦一千精兵,但他还是十分没底。
顾南风见援兵至,眸光锃亮。
他已顾不得穿戴齐整,便翻身上马,同慕洛言一道朝着风急火燎赶来的君墨染奔去。
君墨染淡淡地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顾南风,随手扯下披风,往他身上罩去,“没事吧?”
顾南风摇了摇头,痛心疾首地说着,“我本打算以假药蒙混过关,不成想,裕亲王这狗贼竟扒光了老子,以极其卑劣的手段,掏出了老子藏在靴中的解药。”
“情况有变。”
慕洛言忍着后颈处的剧痛,翻身下马,一步步挪至君墨染跟前。
她压低了声,道:“方才,北堂璃音亦登上了城墙。我见她在验药的时候,双手在袖中捣鼓了好一阵子。不出所料,真正的解药,已被她换去。”
闻言,君墨染冷沉的面色稍有舒缓。
果真,不出他所料。
同样身中剧毒的北堂璃音,为了夺得解药,必定会使尽浑身解数。
裕亲王见慕洛言一直同君墨染窃窃私语,他心生狐疑,急声道,“君墨染,还不束手就擒?”
君墨染定定地望向高墙之上逆光而立的裕亲王,面上并未显出一丝一毫的讶异之色。
他声色淡淡,仿若裕亲王诈死归来,只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想不到占尽天时地利的缙王身死命殒之后,裕亲王竟还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