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沉所说,凤无忧并不能感同身受。
于她而言,百里河泽无异于嗜血的恶魔。
因为他的存在,她曾几度深陷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百里河泽不值得你真心相待。”
凤无忧声色淡淡,转眼将视线移至烟笼戏台上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玉卿尘。
不知为何,她突然生出一种预感,总感觉戏台上仙姿佚貌的女人,会是她和君墨染之间最大的隔阂。
凤无忧尤为细致地打量着玉卿尘,随口询问着傅夜沉,“戏台上那位姑娘,是何来历?”
傅夜沉眯了眯眸,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失焦的目光定格在轻歌曼舞,顾盼生姿的玉卿尘身上。
他倏然放下手中酒杯,略作停顿,许久才想起来玉卿尘的出处。
“不日前,云秦来的牙婆将她卖给了醉柳轩。原名不详,艺名玉卿尘。”
“云秦?听其口音,倒像是南羌人士。”凤无忧浅笑,额前自然而然地垂下几缕发丝,迎风而曳,透着一股子玩世不恭。
“玉卿尘不是阿泽的人,阿泽曾派人调查过她,不过至今无果。她究竟是何方势力委派而来,还有待考究。”
凤无忧收回视线,浅斟低酌,“玉卿尘,果真有倾城之姿。”
“在我眼中,不过是蒲柳之姿。”
傅夜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自信满满地道:“论姿色,她远比不上你我。”
凤无忧吃吃一笑,“论姿容,确实无人及得上你千娇百媚。”
“可惜,美好的事物不长久。我竟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