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恨我趁人之危。但当时的情况,分明是你投怀送抱,我从始至终都未曾逼迫过你。”
“你的话,究竟哪一句才是真的?”
“无忧,你其实有点印象的,对吗?你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百里河泽似是在回忆着过往,双眸缓缓地落定在窗外光秃秃的榕树上,“那一夜,你说你很孤独,主动圈住了我的脖颈。我不知男女情爱,是你,一步步教的我。你都忘了么?”
“放屁。”
凤无忧总觉百里河泽越说越荒唐,即便是和君墨染,她也从未这么主动过。
她酒量浅,但自制力尚可,若是酒水没问题,绝不至于酒后乱性。
百里河泽徐徐开口,“退一步说,失去双腿之后,我连寻常人都应付不了,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若说强迫,也只可能是你强迫的我。”
“无耻。”
凤无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竟荒唐地将百里河泽错认成君墨染。
“始乱终弃之人,是君墨染。两年前,我曾不止一次修书给他,让他前来接你,他倒好,从未想过将你接回云秦。”百里河泽见凤无忧油盐不进,话锋一转,又将矛头对准了君墨染。
“北堂龙霆呢?他可知爷还存活于世?”
“我没告诉他。”百里河泽扬唇轻笑,“你不是很恨北堂龙霆?我只好遂了你的愿,让他误以为你早已不在人世,使他往后余生都活在痛苦之中。”
“你!”
凤无忧被极擅诡辩的百里河泽气得不清。
若是北堂龙霆因悲伤过度,出了什么闪失,她定要将百里河泽挫骨扬灰!
“无忧,我们连孩子都生了,你也该忘掉始乱终弃的君墨染了。你也不希望众人嘲讽元宝是个父母不详的野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