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河泽笑意炎炎地道。
“野种?你若真是元宝生父,你会用‘野种’这么低贱的字眼形容他?”
“你在怀疑什么?需要我演示一遍,当初你是怎么主动地投怀送抱?平心而论,那晚的你,下贱得跟窑姐儿一样。平素里,你也是这么取悦君墨染的?”
啪——
凤无忧双目赤红,狠扇了他一巴掌。
一想到她极有可能同百里河泽有过肌肤之亲,她就像吞了苍蝇一般,恶心不已。
百里河泽狠拭去嘴角处的血丝,鼻翼微微翕动,好似在强忍下心中即将喷薄欲出的怒火。
“爷下贱与否,和你有什么关系?爷想要取悦谁,需要跟你报备?就算全天下男人死绝了,爷也绝不可能和你扯上任何关系。”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呵”凤无忧耸了耸肩,无所畏惧地道:“爷还有什么可失去的?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百里河泽没料到时隔两年,凤无忧依旧这么倔。
几番较量之后,他终是败下阵来。
“莫要胡思乱想,你是元宝娘亲,我怎么舍得对你下手?”
百里河泽不轻不重地撂下一句话,遂滑着轮椅,飘然远去。
砰——
凤无忧郁愤难纾,肆意摔砸着榻前矮几上的茶具。
“怎么了这是?”
楚九一手抱着元宝,一边掀开门帘,关切地询问道。
但见凤无忧双手早已被茶具划得鲜血淋漓,连声劝慰着她,“凤姑娘,你这是何必?云秦国主他很快就要另立新后,你也当放下过往,好好活下去才是。”
“楚九,你说,百里河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凤无忧接过楚九怀中被她的举动吓得嚎啕大哭的元宝,轻声低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