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一阵翻箱倒柜,总算在妆奁中寻到一瓶尚未开封的金疮药。
待她替凤无忧鲜血淋漓的手上完药之后,这才审慎地回答道:“帝君他是一个可怜人。”
“因为可怜,所以就要将自己遭遇过的不幸,强加在别人身上?”
闻言,楚九默然无语。
她心底里也觉得百里河泽确实不厚道。
只是,她人微言轻,在百里河泽面前,根本说不上话。
凤无忧看向频频走神的楚九,不动声色地掏出了脖子上的吊坠,趁她不备,轻而易举地催眠了她。
“楚九,可否告诉爷,元宝究竟几岁了?”
楚九双目失焦,讷讷言之,“一岁又一个月。”
凤无忧不甘心,又接着问道:“元宝当真是爷的亲生骨肉?”
元宝歪着脑袋,奶声奶气地辩驳着,“元宝不是肉,不好吃的。”
“乖”
凤无忧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只全神贯注地盯着楚九。
楚九点了点头,“千真万确。帝君亲口说的,他为此还开心了好几日。”
“不是你亲眼所见?”
“不是。帝君从不让外人靠近藏娇阁,他派了两位婢女,专门负责照顾你和元宝。”
凤无忧双眸乍亮,连声追问:“那两位婢女,现在何处?”
“数日前,二位婢女在溪边洗衣时,双双溺毙。被发现时,身子都泡得发胀了。”
“溺毙?”
凤无忧郁闷至极。
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不成想,百里河泽竟提前一步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