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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门的是,身强体壮的阿史那弥真在立下储君的当晚,死于非命。

尽管,漠北朝堂上有不少人将即墨止鸢母子视为了不祥之人。

可即墨止鸢终究还是凭借着储君在漠北百姓心中至高无上的地位,以垂帘听政的名义,初涉朝政,直至成为漠北第一任女王。

即墨止鸢冷冷地扫了一眼频频走神的玉卿尘,涂着檀黑色口脂的双唇微微翕动,语气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嫉妒和傲慢,“不过尔尔。”

瑟瑟深怕即墨止鸢对玉卿尘的姿容样貌不够满意,连声道:“女王有所不知。此女在云秦国主面前,虽称不上举足轻重,但也并不是毫无存在之感。除却凤无忧,她应当就是云秦国主最为宠爱的女人。”

啪——

即墨止鸢面色骤沉,冷不丁地掌掴着瑟瑟那张谄媚的脸。

时隔多年,即墨止鸢还是没能忘却君墨染。

正是因为这份惦念,她才会抛下她所拥有的权势,不远万里地奔赴云秦前来找他。

“女王恕罪。”

瑟瑟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再不敢多言。

即墨止鸢居高临下地看向瑟瑟怀中泪眼婆娑的元宝,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丝嫉恨,“这双眼,和凤无忧那个不识好歹的小贱人可真是像!”

玉卿尘见状,快步上前,紧攥着即墨止鸢的手,急声道:“他只是个孩子。”

“蠢货!孤终于知道,为何你占尽了天时地利,还是斗不过凤无忧。”即墨止鸢斜勾着唇角,同玉卿尘附耳轻语,“你不够狠。”

“你究竟想做什么?”

玉卿尘瞅着阴邪可怖的即墨止鸢,惊骇不已。

“告诉你也无妨。”即墨止鸢猛地攫住玉卿尘尖削的下巴,一字一顿,“之所以千方百计地引你上钩,无非是想要借你的皮囊一用。世人皆说,你是除了凤无忧之外唯一能够接近君墨染的女人。所以,我只好借由你的身份,去接近他。”